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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四章勢均力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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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瓊華和李瓊露兩人也從郭瑄隊裏退了下來,這下子,郭瑄隊中便比晏淮這處多了一個人,汪九章為了公平起見,自覺的從郭瑄隊伍中退出了。

汪九章招手讓汪二姑娘過去。

李瓊華和李瓊露兩人渴的厲害,便去馬車上找水去了。

慕晚同謝舒寧席地而坐,看眼前寥寥幾人孜孜不倦的踢球,倒也無聊,慕晚想起方才謝舒寧癱倒在地時,顧致遠朝謝舒寧處走了過去,都已經走到風流眼處了,見謝舒寧無事,又默默的退了回去。

“舒寧,你同顧家公子很熟麽?”如此良辰美景,慕晚以往的八卦之心卻是被點燃了。

謝舒寧頓了頓,接過話茬道,“算是吧!我娘同顧致遠的娘是閨中密友,後來我娘有了我,便時常帶我去串門,就熟識了。”

還是青梅竹馬呢!慕晚嘆了嘆,“我看顧家公子本性清冷,並不像你說的那般假惺惺,你們可是有什麽過節?”

謝舒寧嘁了嘁,“他那哪裏是本性清冷,分明就是薄情寡義,這種人,根本不值得深交,除了我二哥出來玩會帶他之外,哪還有人願意搭理他?”

慕晚一直註意著謝舒寧的神色,聽了這話,便笑了笑,她敢斷定,謝舒寧同顧致遠之間是有過節的,至於有什麽過節,那得看某人願不願意說了。

“他是顧學士的孫子,科舉又成了探花郎,據聞他深受今上中意,完全是拿他當宰相來培養,多少人巴結他都來不及,怎會沒人願意搭理他?”慕晚實事求是,說了幾句實話。

謝舒寧冷哼一聲,“是啊,他前途無量,怪不得不肯娶我。”

“嗯?”

謝舒寧面色微紅,輕嘆一聲,“你不曉得,幾年前顧夫人曾提過讓我倆定親,然而他這個殺千刀的,竟然給拒絕了,你說說,我這麽貌美如花,哪裏配不上他?”

慕晚哭笑不得,原來她是為這個生氣,怪不得口中對這顧致遠沒什麽好詞形容。

“所以啊,我說他薄情寡義,假惺惺是有原因的,不想娶我就不想娶我唄,這兩年總是登門道歉又是做什麽?害我一直記得這件事,這可是對我個人的極大否定,是我畢生的陰影,他一直在我面前提,我沒打死他就很不錯了。”

慕晚隨聲附和,“對,你說的很對。”

場中玩球的顧致遠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,這幾日烈日當頭,他總不會是生事了吧!怎麽這般想要打噴嚏?

場中人打了片刻,謝承安同顧致遠終於體力不支,從場上退了下來,只有兩個球頭孜孜不倦的繼續踢球,一個接著一個樂此不疲,可苦了他們這些陪練。

“平日裏沒見你體力這般好,你不該是個文弱書生麽?”謝承安搭在顧致遠的肩膀上,顧致遠不習慣同人接觸,本要離他遠些,但想起這人的身份,還是作罷。

顧致遠硬邦邦的接了一句,“平日裏也有強身健體,勞謝兄關心了。”

他的語氣一貫如此,謝承安已然習慣,但仍不忘嘮叨一句,“你說說,你若有心求娶阿寧,就該跟我打好關系嘛!怎能這般木訥?”

謝承安收回搭在顧致遠肩上的手,沒理由上趕著讓別人嫌棄。

顧致遠依舊彬彬有禮,朝謝承安頷首,“多謝謝兄提醒。”

然顧致遠心中明白,若謝舒寧未打消對他的隔閡,不論他同誰打好關系,她都不會嫁給他。

恨只恨年少無知,叛逆實有大風險。

場中晏淮與郭瑄對立而站,皆長身玉立,風姿颯爽,雙眼如鷹隼,球靜置在風流眼中,於兩方的距離,恰巧對等。

彼時一陣風起,人與球皆靜止不動,場外人只覺殺氣四起,不由得往場中看去。

汪九章朝謝承安的肩頭碰了碰,疑惑問道,“承安,晏兄同郭兄之間可是有什麽嫌隙?”

謝承安搖搖頭,他們之間能有什麽嫌隙?無非是某人不吃軟也不吃硬,非得來一場較量角逐,以此來決定他的來去罷了。

然此話卻不能為外人道,便未有向汪九章解釋。

慕晚看著場中兩人,一絲不安從心頭升起,不知緣由。

郭瑄道,“這般比著互踢著實簡單也著實沒意思了些,不如咱們換個玩法?”

晏淮見郭瑄一副坦然之態,只道,“郭兄覺得該如何是好?”

“由一人站在風流眼出發球,咱們兩人互搶,誰若先將球踢進風流眼去,誰便獲勝,如何?”

他們兩人的體力相當,準頭又十分好,若想依方才之法決一勝負,怕是要等到日暮,他們兩人倒無所謂,盯著他們看的人才是辛苦。

“就依郭兄所說,不過為公平起見,三局兩勝何如?”

郭瑄點頭稱好,遂將此法同謝承安三人說了,謝承安毛遂自薦,“我去發球。”

晏淮擺擺手,“由汪兄發球吧,顧兄做裁判。”

謝承安向來同他交好,就算秉承著公平公正,也難免會令人詬病,恰巧顧致遠與汪九章二人同他與郭瑄之間的關系不近不遠,正合適。

汪九章去到風流眼前,腳踩著球,瞅準時機法力,球登時飛了百米遠,晏淮同郭瑄就似弓上箭,眨眼間已抽身而去。

場中狀況激烈,幾位姑娘心情隨之起伏,遠處的球只剩下一個幻影,只能憑借晏淮及郭瑄的身影判斷球在誰腳下,但那兩人糾纏在一起,謝舒寧盯著看了一會兒,便覺兩眼生疼,伸手揉了揉眉心,才道,“你們說,他們兩人誰會勝出?”

李瓊華也一直看著場中的狀況,聽謝舒寧這般問,便回了一句,“怕是晏副都指揮使吧,畢竟他久在軍中,戰鬥力總要強上一些。”

李瓊露卻搖了搖頭,“我看應是郭公子,郭公子雖未從軍,但聽聞他自幼便被長春伯當兵卒操練,就算近幾年流連煙花之所,底子也尤在。”

她們兩人的話傳入慕晚耳中,慕晚凝眉,她倒是不知郭瑄被長春伯操練過,若如此,郭瑄同幼時反差如此巨大,是為了隱瞞何事?

謝舒寧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手臂,輕聲道,“阿晚,你是否覺著郭瑄此人同平日裏有所不同?”

慕晚毫不意外的點頭。

謝舒寧又道,“我覺著,成親後你若能降得住他,那他倒也不失為一個良配。”

慕晚垂目,“舒寧,郭瑄他並不是顧家公子,能輕易被降得住,你說呢?”

謝舒寧赧然,她本意是想要調笑於慕晚,卻不料被慕晚反將一軍,遂面紅耳赤,不再說話。

正在此時,汪二姑娘推搡了她一下,“舒寧,快看,球進了。”

幾人紛紛往場內看去,因方才未專心看,便不知是誰進了球,謝舒寧將謝承安拉了過來,急忙問,“二哥,方才是誰進的球?”

慕晚見謝承安面泛青黑,便知這球應是郭瑄踢進的。

果不其然,謝承安沒好氣的道了一句,“是郭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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